文/王红玉
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如我一样忙碌后就是无边无际的孤单,但我知道我自己,在这个轻飘得让人寻找不到根基的世界里,我每一天都单调而机械地重复着昨天的故事,日子一天天的疯长,我却一天天的萎缩,靠在墙角,我看见白墙在向四面八方蔓延,就生出些许心情来,我想也该发生点什么了吧,没有发生,哪来的发展?我甚至在渴望,天要不就塌下来一次吧,地要不就陷落一回吧,不管是什么,至少能证明我现在还活着,我还活得有点滋味。
但,什么声响都没有,我依然揣着那颗无依无靠的心,扪心查点着心跳的次数,没有什么可发生的,更没有什么可发展的,日子依旧如昨。忙碌而紧张的一天不属于我自己,就像一头傻驴,戴着嚼子拉磨,没有定位,没有方向,茫无目的,心里却在忐忑着是不是现在就该准备好讨饭的钵子,以便卸磨后打发自己未来的日子。摘了嚼子,急着喂脑袋补足这一天的耗损,因为明天还得这么过。
没有发生,没有发展,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浪费着,但我又没有能力不去浪费,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,如果连浪费生命都不会的话,那我还会什么?
我的心莫名膨胀起来,空旷如荒漠,我想我该装载点什么了,但我不知道我该装载什么,若真是装载点什么的话,我又能把它装载到哪里呢?我为我的无能为力而沮丧。
走走停停,兜兜转转,心终是无所依托,每一个失眠的夜晚,我都在拷问自己的灵魂,我想知道,我是谁,我来做什么,为什么我要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?同一梦境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周期性地出现,我在空中飘,但我不是云,其实我是想抓住一片云的,可是我抓住的都是空气,我的周围什么都没有,而我,似乎也是一团空气,我想试着用脚踏上大地,但我脚下却是一片空虚,这样几次,突然明白,我只不过用我的灵魂承载着一个空虚的皮囊,套上皮囊,我或许还是什么,但除却皮囊,我就什么都不是。
有时我想,所有的经历,负面的,正面的,都是在教我放低身段,不再傲娇,都是在告诉我,其实我没有那么好,别人也没有那么糟。想着很近发生的事,与我有关的,与我无关的,从四面八方向我跑来,推它不开,其实我挺郁闷的,把一颗打落的牙齿咽进肚内,那牙却啮噬起我的灵魂来了,它时时提醒着我,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,吃了就是病。我奇怪,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放不下。我不够潇洒。其实我对我赖于生存的这个世界,真的没有什么奢望,只要不受伤,就一直感恩着,单纯如我,也是醉了。
早该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,这样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,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我该是能坦然地面对这五味杂陈的人世了吧?我在说服我自己,尽管我知道,自己劝自己很难。
这世界上有欢乐和痛苦吗?有,肯定是有,但于我而言,有又能怎样,没有又能怎样?很后不都随着一缕轻烟而袅袅了吗?轻烟没有痛苦,也没有欢乐,被风吹散就是风,被雨打湿就是雨,终有那么一天,解脱了,一了百了,我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。
王红玉,1966年生于黑龙江省肇源县新站镇,现就职于大庆市第三十六中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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