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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怕来不及....

来源: 西部文学网 时间:2021-06-25

来自一姐

   越来越多的朋友关注我的病情和近况,甚至好多我以为已经消失在我生活中的朋友老同学,统统回来了 ~~

 

     那种感觉就像,你小时候很喜欢的洋娃娃,搬家时不见了,刚开始很难过,但后来有了新玩具代替,你慢慢的接受和忘记。

     突然一天,那个喜欢的洋娃娃又出现了,你依然惊喜,更多的是温暖,就像重拾了所有与她有关的回忆~

 

     哭,是一个动词,哭者大多由脑发射出不同的情绪,刺激了血管充血肌肉收缩,很后泪腺分泌出了眼泪。

 

     很近这项”运动“我做了很多很多次。听说它还排毒,我就更加勤奋。。

 

     如果问我哪种情绪流出来的眼泪温度很高,我想那一定是感动的眼泪。

 

 

(一)

     其实从8院(休养的医院)转回6院(化疗的医院)时,我心情是很激动的。

 

     化疗在我身上的副作用远远大过了药本身的作用,所以我只能换别的方式治疗。

      你们也许不能理解,一个病,不能手术意味着什么,不能放化疗又意味着什么。

     靶向药就像那根救命稻草,让我,很期待 。

 

     转回6院,我被安排了一天的检查。前两次在这检查都会有导医拿着一堆单子挨个病房通知,然后大家一集合一起去检查。

     这次导医通知完,还没等我准备好,大部队就出发了。所以我们没有跟上那个导医的节奏,也怪我,因为这次我无力走路,只能做轮椅。

      妈妈我俩排了一上午检查完了一项,另一项检查*一次在6院做,不知道在哪个楼在什么位置,于是妈妈把我推到一个柱子旁,她去导诊台问护士。

      

      当时医院人多的就像早高峰时的地铁站,人多的我有点儿无助和害怕。

      

      这时远远的走过来一个导医,因为他们的制服都是红色的,所以很好辨认。我想问她我们检查的地方在哪里。她好像也看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有话要说。于是凑过来,我说你好,请问这个检查在哪做?

      然而,我的声音在那个嘈杂的环境不如一个屁声音大。她什么都没听见。

      她又凑近了些,还是没成功。我有些急,想找妈妈,可是放眼望去全是人,根本看不见我妈在哪。说不出声沟通不了,当时急的想哭。好在,很快妈妈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回来了,她把单子给导医一看,导医告诉我们是在另一个楼,并且执意要带我们去。无论妈妈怎么感谢她说不用麻烦她,她还是过来熟练的推走了我的轮椅朝另一栋楼前进。

      一路上这个阿姨话很少,中间碰到了她的同事,两个人用家乡话聊了几句,互相询问着今年过年是否回老家的问题。大体内容说的是,回去要花太多钱,还是再攒一年钱再说。

      在这个阿姨快把我们送到时,妈妈说今天真是遇到好人了,你心太善了。那个阿姨说:“没关系的,生病了嘛,不生病也不会坐轮椅呀,我也有一个女儿”我听完以后,眼泪就开始止不住的流。

 

     送到检查的地方,她帮我们给护士交了单子就离开了。

 

     可我却没有停止,在排队检查的人群里,哭的像个泪人~心里是感动,是委屈,是心疼~~

 

     感动陌生人对我的同情和帮助,委屈为什么偏偏生病的是自己,心疼我的妈妈没有一个健康的孩子.....

 

      就这样,感动着期待着,回到病房还是被医生告知不符合临床观察的标准,那天就出了院,回了酒店。

      因为水肿,让我惧怕输液,更害怕在医院的每一分一秒。可是我那么害怕医院却还是期待大夫给我肯定的回答,给我实用的治疗办法和希望。

 

来听一听是什么?

 

 

     回想那些日子,每一天都好像在哭。把20多年憋回去的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
妈妈说,我正在慢慢接受现实。

     是啊,我只是慢慢接受,我真的病了,我需要坚强的去正视自己生病这件事,需要用一颗积极的心态去治疗。

 

      也是从那些天开始,妈妈鼓励我,让我写公众号。把自己的一切说出来。于是,9月9号有了*一篇小作文《申一,你到底去哪了?》。

 

     现在妈妈和好朋友经常说我越写越流畅了,文章越看越觉得通顺了。其实那真的是我的心境的一种外部展现。从9月9那个,决定正视自己的我开始,每写一篇,就像一次跟自己的大谈判。把很脆弱,很难过都掀开来,曝露在阳光下。让伤口不再成为不能触碰的痛楚。让它结痂长肉重新愈合,变成一个新的我。

 

     我很感激,我有时间和文字还有愿意看文字的你们,陪我一起成长,变坚强。

 

 

(二)

 

     大家是不是心里还有一个疑问?面对我又无从开口,怕伤害我?

 

     化疗后,我依然“长发飘飘”。别的病友对我很是羡慕。我都有点敬佩自己的头发,还心想:原来我很硬的不是嘴,是头发。

 

     然而,在我开始写公众号的那个星期,我像换毛的哈士奇一样,脱发脱到不能被大风吹。

 

     刚开始我还安慰自己,哪个女孩不脱发?我受折磨这么久,多掉点头发也是正常的。

     直到那天,妈妈给我洗头发。妈妈是下手很重的人,她讲究的是稳,准,狠。那天给我洗头竟然沉默寡言,动作轻柔,这让我很奇怪。

 

     “头皮那么痒,你倒是用力啊”.....妈妈却一直说,别那么使劲了,别那么使劲......

 

洗完看着一地头发,我才明白她为什么“温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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