●汪清英(四川)
行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头,街上已到处挂满了红灯笼。年味,越来越浓了。
明日,我又要回老家去给乡邻们做婚庆。
回家的心,是迫切的、喜悦的。如今的我,心里却是堵堵的,双腿如灌满了铅,沉重。街头朔风冽冽,我的泪水,不由得地倾泻而出。
今年的春节,我没有了母亲。
今年的春节,老家我已没有了家。
往年,无论平时,还是春节,一旦听说我们要回家,母亲总是笑盈盈地站在街口或家门口,翘首以盼。
回到家来,母亲知道她的幺女儿素来喜喝绿茶,已将绿茶提前沏好。我每次下车后,都有点头晕、恶心,端起母亲泡好的已微凉的绿茶,一饮而尽,顿觉神清气爽。
餐桌上,母亲生怕我们吃不饱似的,热气腾腾的饭菜堆得像小山。
饭后或晚上,母亲拿出我们喜欢吃的零食、水果摆在桌上,我们围着她和父亲,坐在桌子四周。冬日里,桌下烤着火,暖暖的,我们陪着双亲,天南地北也家里长、家里短地唠着家常。灯光温馨,照着双亲慈祥的笑脸。
楼上楼下,母亲打扫得干干净净。在冬日里,母亲已将床铺好,插上了电热毯。被窝里,暖暖的,柔柔的。被褥上、毯子上、枕头上,全是阳光的味道。母亲素来爱干净、整洁,每次我们回家去,哪怕住一晚上,待我们前脚一走,她就将被褥毯子全拆下来洗干净。家里的一块抹布,一直到用烂,都是洗得干干净净。
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在那忙碌的农忙季节,我的母亲从未象某些村妇蓬头垢面、满身汗腻味。即使在夏天,她劳动回来,也是洗得干干净净。夏天出门,从未趿着一双拖鞋往外跑,也是穿着袜子,整整洁洁、得得体体的。
这个春节回去了,我再也不想去打开我的房门了。
自母亲走了近两月,体弱多病父亲随我进了城。老家的的房门,一直紧锁着。前几次回来办事,我远远地望着自己紧锁的房门甚至往自己的家门口路过,也无力去开门,甚至害怕再多看一眼,我的泪水又禁不住地奔涌而出。
回到老家来,我如孤儿般孤零零的。去姐姐家,却又坐卧不宁,心里惶惶然;想走,不知又该往何处去。
今年的春节,我在河坝再也没家了。
今年的除夕,我将要去老坟山,为母亲的新坟添上一抔土。在她的坟前,烧上些许袱纸,那袅袅升起的缕缕青烟,是我们思念远在天堂里的母亲的炊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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