阜阳,是我成长过程中一个重要的驿站。我的青春年华,是在这里度过,我的人生梦想,是在这里启航。虽然离开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,但是这里的每一寸土地,这里的一草一木,都一直历历在目。这里,一直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。
白衣桥
抽屉里始终保存着一只信封,这个信封里面装的是我当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。信封的右下角,是阜阳师范学院的地址“阜阳市白衣桥”。至今我还能记得,当时看到“白衣桥”这三个字产生的无限遐想:阜阳师院一定是个风景绝佳的去处。
入校报到过后,赶紧打听白衣桥身居何处。出了校门不远,上了阜临路,右手数十米的地方有一座水泥桥,桥栏上三个红字清晰可辨:白衣桥。
这就是白衣桥?
怎么和心目中的白衣桥大相径庭啊!
这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桥了。这是座水泥桥,桥面也不宽,桥身也不高,规模也不大。它既不是江南小桥流水的拱形桥,也没有南京长江大桥的伟岸雄姿,甚至还不如我家乡新汴河上的灵西闸那样富有特色——那可是国内*一座橡皮坝。
大失所望之余,始终有一个疑问,这座普普通通的水泥桥,为什么有这么一个雅致的名字呢?
大学四年,也问了很多人,包括阜阳土著,始终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。直到很近翻看闲书,才知道“白衣桥”的来历。
原来,白衣桥横跨西清河,而西清河就是过去阜城的西城河。在西城河和南城河的交汇处,也就是阜城的西南角,城墙上有一座楼,叫“克敌楼”,又叫“云载亭”。楼中供奉着白衣大士,白衣大士就是白衣观音,为胎藏界观音院之尊(佛像),尊常著白衣坐于白莲之中,所以成为白衣观音。这座楼后来就被称为白衣楼。白衣楼上面还有两副对联,其一曰:
白莲台上,坐慈悲救主
紫竹林中,救苦难观音
民国二十七年(1938年),国民政府借口“焦土抗战,疏散人口”,发布拆城命令,这座楼因而毁坏殆尽,不复存在。
白衣楼附近的西清河上,建国后修了一座桥,就叫白衣桥。
有时候我想,白衣桥看起来平平常常,貌不惊人,却又用坚实的脊背承载着车辆行人来来往往,这一点,不正和坚忍不拔、勇于进取的阜师人的精神暗合吗?
白衣桥,其实不是一座普通的桥啊。
西清河
当年的阜阳师院现在已经更名为阜阳师范大学了,而且学校的主体部分已经搬迁到了西湖校区。然而新校区对于我们来说基本上是陌生的,在我们的记忆中,阜阳师院就是那个现在被称为清河校区的老校区。老校区位于阜阳老城区的西南边缘,一条南北走向的小河把校园分为两个部分。这条小河就是西清河。西清河西面是教工宿舍、图书馆、附中和校医院等,东面是大操场、办公楼、教学区和学生宿舍。
西清河姊妹三个,在西清河东面,还有两条并行的小河——中清河和东清河。在过去,阜城素有“三清贯颍”的掌故。“三清”指的就是这三条河。
阜城多水。淮河很大的支流颍河穿城而过,阜阳因此又名颍州。而颍河很大的支流泉河又在阜城东北角汇入泉河。西清河位于阜阳古城的西城墙脚下,南北走向。西清河的北段其实就是护城河,在阜城的西北角汇入泉河。
在阜阳师院校园里的这一段西清河,其实并不宽阔也不清澈。水面很多也不会超过十米宽,河水始终呈暗绿色,一年到头波澜不惊。河里好像未曾养过鱼虾,也好像没有种过荷花菱角之类的植物,只不过沿着河的两岸,栽种着垂杨,初夏时节,柳枝婆娑,才给这条小河带来一些韵味。
西清河之于阜阳师院,有如丽娃河之于华东师大,有如未名湖之于北大。因为有了水,这一方土地才有了灵气。
在阜阳师院老校区读过书的人,应该不会忘记西清河,不会抹去对西清河的记忆。记得当时老师们出版专著,在后记末尾处,总是会注明某年某月某日写于西清河畔。而我们大一时候给同学好友寄的信中,落款处也会煞有介事地注明写于西清河畔。
阜师人对西清河的感情可见一斑。
文峰塔
文峰塔不在阜阳师院校园内,离学校有二三里之遥,但是宿舍楼上向东眺望,依稀能够见到文峰塔模糊的身影。当年学校发行了一套十张明信片,*一张明信片上面的照片就是“文峰晨曦”。
而作为阜阳师院很大的文学赛事——每年一度的“文峰杯”征文比赛,又使阜阳师院和文峰塔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缘。在我们喜爱文学的青年学子心中,我们宁愿将文峰塔看作是阜阳师院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。
文峰塔位于阜城南端,阜临路南侧,东清河东面,始建于清代康熙三十五年(1696年),系全砖结构,七层八角,塔高三十余米,一层北门有入口阶梯,可盘旋贯顶。但是当时文峰塔已成为危楼,不给攀登。我们只好在楼下仰望。但见塔顶起脊挑角,三叠珠式宝刹由铁制五叉杆贯穿攒尖,整个造型朴素端庄。
在文峰塔修建之前,颍州城里已经有了一座奎星楼。奎星楼在颍州城东南角,在东城墙(现东城墙路)和南城墙(现阜临路)的交叉口,阜城人俗称“拐角楼”。又因为奎星楼名为楼,实则无楼,倒具塔形,当地人更多的称之为“三棚塔”(“棚”在当地方言中就是“层”的意思)。
奎星是二十八宿之一,因为自古有“奎主文章”之说,所以历代文人都崇拜奎星,阜阳人建奎星楼的初衷和各地一样,都是以期文风昌盛、文人辈出。然而奎星楼只有九米多高,不够显眼。当地一直文人不多,文风不振,功名太少。所以后来在离奎星楼一里许处又建了一座文峰塔。
其实,塔与文并没有内在的必然联系。从民俗学意义上说,它只是表达了人们的一种愿望和精神寄托。
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,我在文学道路上的起步,正是在西清河畔、文峰塔下。在阜阳师院上学期间,我不仅获得学校举办的“文峰杯”征文大赛一等奖,还获得过阜阳商厦与安徽人民广播电台联合举办的“文峰杯”全国大学生散文大赛很好的一等奖。所以,文峰塔对我来说,有着特殊的纪念意义。
这些年,回阜阳、回母校的机会虽然不是很多,但是每一次回去,总能感受到母校,领略到阜阳的迅速发展,感受到阜阳日新月异的变化。阜阳的路宽了,阜阳的楼高了,阜阳更像一个大都市了。阜阳,我的第二故乡,我由衷地祝愿您越来越繁荣,祝您明天会更好。
作者简介:彭光品,男,安徽灵璧人,毕业于阜阳师范学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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