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从桥上走过,你的手指在每一桩立柱上画了一个圈。
我还是忘了,我们何时一起走上你放学回家的路。或许我们的相识,来自一只青鸟的指引,待我们熟识后它便飞走了,只剩下我们自己一路走下去。
桥的对面是层层梯田,冬日里田坎上的茅草一片枯黄,田里是一片齐整的稻草茬子。我们喜欢结队在这里游荡,我看到游走间你的手指在枯黄的草叶上画了一个圈。
白鹭从河边飞上来,落到田间,想找一些泥鳅吞食,但水田早已干涸。它们始终羁留在河的笼网里,一刻不休,一刻不离。你问,白鹭是否有一方自由的天空来飞翔?我无语,你的问题总是令我感到莫名其妙,再沉默寡言。
还记得当初你愤世嫉俗的模样,而今已历经多年。我们立在栏杆前,雨洒上那年的桃花。你指着一个老师评述了多少遍,我含笑不语,自有他们与你争辩。当你争得面红耳赤之时,我劝你看看眼前的雨帘。
没有童年的我在童年之后遇到了你们,然后学会了四处游荡。你家屋后的南山依旧伟岸,我们*一次登上去时恰是初春,草木刚刚发芽的时节。我们照例在你家吃了饭,自此我们成了你家的常客。
去年八月底开始下雨,我们约好再去爬一次山。那个清晨雨下得很大,我们被你母亲阻止,却还是撑着伞,带着柴刀走进雨幕。我猜想,你不愿被框定在你母亲设定的圈里。
我们终究错了,草木掩映了昔年的山径,暴雨浇灭了我们的热情。在雨里爬上坡,踩着杂乱的野草,开辟新的路径,雨中的路并不好走。才走一小段,我们的一个伙伴便被胡峰蛰伤了。我们又狼狈地奔向诊所,接着回到你家听从你母亲的教诲。
有些梦,即使很遥远,即使为了实现它而撞得头破血流,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法实现,但你依然倔强地尝试。那些年你画的圈,从未困住你自己。
白日沦西河,素月出东岭,很终成为美好的祈愿。任我写下再缠绵的文字,它们也还未曾来。不知道要等待多少夜晚,任思念无边无尽蔓延,未若仰望一句“一切随缘”。
古树化石旁我们沿林间小道走过,那棵古柏下我们曾躺在草坪上看树梢间漏下的年光。一经窥探,过去不只属于过去,它早已在岁月的年轮上刻下印记。二十年的悲欢,留在过往的每个脚印,我们终将一起老去。
我记得把你送的“春风大雅能容物,秋水文章不染尘”时常拿出来晾晾,也不忘再盖上你送我的印章。
从校园的小路上走过,我的手指在每一丛灌木上画下一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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